沈澜却已经失去了开口的力气,只有满心的绝望和不甘堵在胸腔里,又像生吞了一块石头,吐出来带着血,咽下去也带着血。
“你自己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大步流星地离开画室,拉开停车场里那辆落了灰的超跑,狠狠一脚油门飙了出去。
再不找点刺激的东西发泄一下,他就要被憋疯了。
宋十川,怎么会还是那个宋十川?
沈澜想起来了,喻枞刚来的时候,的确是顶着宋十川男友的名号,但他以为那只不过是被包养的好听说法罢了。
后来没过多久,宋十川就出车祸变傻了,再也没有消息,喻枞身上既没有性爱的痕迹,也没有亲密接触alpha信息素的味道,他就想当然地以为他们两人已经结束关系。
万万没想到,自己为求万全忍了又忍,最终沦落到还没来得及开场,就已经被人抢走了最想得到的宝贝。
喻枞独自留在偌大的画室里,茫然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动笔。
从那天之后,沈澜突然变得很忙,喻枞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新作品问世了,但最近也常常看到沈澜重拾画笔,不再只是枯燥地打发时间,所以喻枞也很为老师感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