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好好休息。”
喻枞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把对他的感谢埋在心里,然后继续努力往自己嘴里塞东西。
他吃饭用的是左手,但右手也放在桌上,被白色透明材料固定的右手腕看不出什么受伤的迹象,可隐约的药味还是在不断地往鼻子里钻。
药味再难闻,也比伤筋动骨痛得整夜睡不着好多了,喻枞心想。
那天他从出租房离开,刚下楼就看到沈澜并没有走,他本来还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没等开口就浑身冷汗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医生说孩子没事,但手腕要养很长时间。
因为离开火场前,喻枞受伤的手腕只做过紧急处理,再被宋十川不知轻重地拧过,已经造成了二次伤害。
喻枞看着自己命途多舛的右手腕,不由得庆幸自己是左撇子,哪怕右手不幸留下后遗症,他也可以继续画画。
在宋十川对他造成的无数次伤害里,唯有这次才真正是他无意的,可对受害者来说,伤害就是伤害,痛苦就是痛苦,哪还要去管什么来源呢。
喻枞已经吃够教训了,再也不会那样没有底线的去为加害人找借口。
原本的他,说好听是心态平和,可说难听了不就是缩头乌龟吗?只会闭目塞听地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完全没注意到外面的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