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我们”,沈澜心里一甜,但又忍不住为喻枞肚子里的小宝宝而担忧,“可你真的能狠下心吗?要不……要不再拖一拖?”
“只要等上两三个月,你每天见见宋十川,这对你对宝宝都是好事,他的信息素等级太高也太稀有了,你的临时信息素没办法完全代替,而我……我也不能代替你难受啊。”沈澜自责地垂下眼睛。
要是他当时早一点下手,说不定喻枞就不会喜欢上宋十川,更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相比他露出的软弱和踟蹰,喻枞的态度却无比坚决:“一个月足够了。”
未来持续纠缠的一个月,既是为了降低宋十川的戒心,也是为了给肚子里的宝宝留出一个戒断期。
宋十川利用了他那么多次,现在换他利用一次又如何?
喻枞转头望向窗外湛蓝的晴空,手中柔软的花枝被风吹得轻轻摇晃。
有生以来,他从没爱过谁,也从没得到过谁的爱。所以第一次动心,就忘了什么叫分寸,只想把自己觉得好的一切全都给出去。
可谁能想到,他发自内心的热忱付出,在另一个人看来却是那么低贱、那么卑微的廉价品,随便花一点钱就能买到一大堆。
他所有的爱,以及为爱而生的温柔和让步,都变成了那个人鄙夷践踏自己的理由,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