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越来越漫长的折磨已经逼近了他的极限,他靠着过往的回忆饮鸩止渴,却已然模糊地看见了,即将到来的毒发身亡的结局。
找不到喻枞,就只有死亡才会大发慈悲地赦免他的痛苦。
看到这个年纪轻轻就手握大把财富,在国内做了大量慈善的alpha忽然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院长怔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没打扰他,自己扶着老腿站起来,无声无息地走了。
一眨眼就入夜了,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还是那么多,宋十川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时间再一次清洗了那些锋利的折磨,只给他剩下一副苍白的皮囊,被茫然和虚脱缠裹着,无休无止地在黑洞中坠落。
宋十川终于还是咬紧牙关站了起来,他要是不赶紧做点什么,不抓住什么实实在在的东西,他就真的要被那黑洞洞的绝望吞没了。
可他不能放弃啊。
他还要找到他的喻枞。
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迈步,加速循环的血液给僵硬的肢体带来接连不断的刺痛酸麻,宋十川的精神便也靠着这种刺激维持清醒。
还能感觉到痛,那他就是活着的,只要活着,他也早晚有一天还能感觉到甜。
是曾经喻枞给过他的那种甜,是他们耳鬓厮磨唇齿相依的接吻中,不可分离的甜。
可为什么他会让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呢?宋十川开着车狂飙而去,在逼近极限的速度和压迫感中,无数次无数次地反思自己。
这两年真是太长了,长得足够让他把自己过去全部的生命都翻找出来,洗去积年的浮灰和斑斑旧影,一寸寸溯洄,回去见到曾经那个最坦诚的自己。
——然后问上一句,你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你最想要的又是什么?
那个坦诚的人说,我想要一个能跟我同甘苦共患难,即便看到了我最糟糕的一面,也不会抛弃我的人。
这个答案如此简单,是七岁的他高烧四十度被接回宋家,却孤零零一个人在病房里醒来时,心里想到的唯一的念头。
却让二十年后的他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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