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景,”喻枞不无挑衅地说,“你是暗示我现在叫他来一趟?”
“那他真有眼光,这么有眼光的人当然应该留在公司替你加班,就不要让他来家里了,”宋十川连忙把喻枞的整个手臂都揽在怀里,小声地说,“你女儿都睡觉了,你也不想裴景那个大嗓门过来吵醒她吧。”
宋十川把眼泪一擦,说话还带点咽音,那炫耀的语气就已经翘起尾巴了:“而且他们来也没用,该劝的该骂的他们早就在两年前轮番上阵了,我都不听,我只听你的话。”
他心想,也只有我们两个的缘分那么大,比天还大,扯都扯不开。
这两年他把自己越活越窄,旁的什么朋友同伴也就这样毫无余地地淡了出去,时间变成一把肉色的刀,把那些无关人从他的生命里划走再缝合,只有喻枞是跟他永远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