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那么他当然也不需要什么真正的爱人。
他只要我就够了。我不要他对我好,不要他为我花时间,他只要在快发脾气的时候想起我一下拿我泄愤就够了,并且我了解他的一切也能照顾到他的一切,我……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他的。对,就是这样。
他不爱我又怎么样呢?反正他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宋十川心想,喻枞的残忍用在这里恰恰是用对了,因为喻枞能这样充分地使用自己的残忍,用残忍保护自己的感情不被外人诱动和掠夺,宋十川便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心安,又很快就与有荣焉地得意起来,看着裴景的眼神也变得非常非常奇怪。
裴景被他看得后脑勺发冷,感觉这个旧日朋友的目光里多了某种他不理解而且一定不会喜欢的变化,笑话变得不好笑了。
别扭的沉默了几个呼吸之后,裴景又不自然地开口:“如果有后悔药的话,你想不想回到十年前?”
“十年?不够,我希望是二十年,三十年,”宋十川说,“我希望是他一出生我就和他在一起。我希望是在他出生之前我就已经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