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四油打那儿路过,她叫住四油,问:“四油,借我公公的鞋子还不还吗?”
其实豆花已经知道了答案,她也就是明知故问,万一四油真借过呢?
果然,四油被问懵了,他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大长腿,挠了挠灰白相间的头发,一脸懵逼,说:“你说甚?我没有借过鞋子,我借鞋子做甚,我有鞋子。”
豆花看着他光着脚,说:“有鞋子还光着脚。”
四油嬉皮笑脸地说:“光脚凉快,和光身子一样凉快。豆花,你光身子的样子真好看,让我再看看。”
豆花就骂他:“死四油,死不要脸。”操起一根木棍朝四油打过去,四油撒丫子就跑,边跑边说:“那天大碾盘上都看到了,又不是我一个人看的。”
这句话说到了豆花的痛处,她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灰失失地回到窑里,早忘记了老谷子让她做好吃的的吩咐,熬了稀饭,蒸了不烂子,叫公公来吃饭。
看着眼前的饭食,老谷子有点不悦,不是让做点好吃的吗?放在往日,他肯定要发脾气的,今天不能,今天豆花有着心事,也许与他的鞋子有关呢。他不能惹她生气,她生气了,万一把他扒她窗户的灰事抖落出去了,他还能在乡亲们面前抬起头来吗?不烂子就不烂子吧,也挺好吃的。他今天让豆花做好吃的,并不是他真馋了,是他有自己的目的。
匆匆吃过饭,老谷子逃跑样回了自己的窑,好像在豆花跟前多待上一小会,豆花就会剥开自己虚伪的那面一样。躺在炕上,老谷子却无法入睡,思前想后,想到了很多,想老伴,想儿子,想起村里的人和事,最后绕回了豆花身上,想得最多的是,那天发生在大碾盘上的一幕,还有豆花那晚从木桶里跳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才刚刚四十,是个正常的男人,只是生活的重担压弯了他的脊背,让他苍老了许多。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有一种冲动,有一种渴望,身体里点上火苗一般,腾腾地往外蹿火。那天晚上听到豆花洗澡的声音,哗啦哗啦的水声撩拔着他的神经,驱动着他的双腿,他一个鹞子翻身,冲下炕来,神使鬼差,不顾一切,摸到她的窗前。那晚月光如银,把窑里也照的朦朦胧胧,柔和的月光笼罩着豆花,让他看到了那鲜活的一幕。自那以后,他一发而不可收拾,总想着到豆花窗前转悠,哪怕是听一听她的喘息声,或者一声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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