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是长途跋涉而来。
豆花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心里开始发慌,她宁愿和野狼野猪,狍子兔子为伍,也不敢和人相随,这一路上,她虽然孤独,但也心无旁骛,能够一心向前。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男人,是福是祸,不得而知,她顿时没了主意,就嚅嚅着,想要溜走。
那男人也看出了豆花的心思,哈哈笑着,说:“这么香喷喷的烧石鸡也不吃一口,放心,我只吃石鸡,不吃人。”就顺手把那只兔子也扔进火堆里,拨旺火苗,扯了一只石鸡腿下来,从皮袄怀里掏出一个锡酒壶来,自顾自吃喝起来。
豆花斗起胆子问道:“大哥,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那汉子把另一条石鸡腿递给豆花,拿酒壶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说:“从那儿来,到那儿去。”把酒壶递过来,说:“来一口?”
豆花后退了一步,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汉子看起来也不像是打家劫舍的坏人,但也不是甚么好人,现在自己走是走不了了,那该怎么办呢?
那汉子走到豆花跟前,把酒壶塞她手里,说:“酒壮怂人胆,喝一口暖身,喝两口暖心,三口下肚,天下都是老子的。”又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吃了你的石鸡肉,还你一壶老烧酒。”
豆花就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也许是喝的过猛,呛到了。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而故意做出来的举动。
豆花本也有点酒量,两人石鸡肉兔子肉下酒,一壶烧酒也所剩无几,豆花开始放松了一点警惕,她又想问大哥要去哪里,那汉子拍着胸脯,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这么俊的一个大闺女,也敢独闯野猪沟,你胆子不小哇。”
豆花大概知道了这位汉子是干甚么的了,刚刚放松的心又紧张起来。她看着汉子,说:“敢问大哥尊姓大名。我可是良家妇女,身无分文,老爹爹还在家里病着,我着急忙慌的要赶回去呢。”
那汉子又是哈哈一声笑,声若洪钟,说:“不别对我编瞎话,我老豹子行走江湖多年,久放羊,还能认不出来狗和狼,哪里是要回家伺候老爹呢,怕是想早点摆脱我吧?”他把壶里的一点剩酒喝下,抹一下嘴巴,说:“放心,我老豹子从来不会欺负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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