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骡马店。豆花心里其实明白,货郎哥给她支的这招,也许别有深意呢!
三人稍事休息,继续赶路。
到了昨天那棵大树底下,老谷子指着那一面峭壁,说:“从这里下去,有一条石缝,能下到沟底。”
豆花走到悬崖边上,往下瞭了一眼,冷风嗖嗖地袭来,云朵在山腰缠绕,鸟儿滑翔着飞过,她就觉头晕恶心。她本不是矫情的人,面对这险峻的绝壁,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怪不得马营长被骗了呢。
老九不敢站着往下看,他爬在悬崖的边上,说:“狗日的老谷子,怎一点都不害怕呢,还敢下去。”
老谷子说:“昨天你不也是站在悬崖的边上,把藤条扔到沟里的吗?昨天不怕,今天怎就狗熊了?”
老九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昨天光想救人,一点没想到害怕。”他没好意思说,自己还尿裤子了呢!
从悬崖边上回来,两个老汉坐到大树底下,要抽袋旱烟锅子,猛听得从他们的左侧传来了一声枪响,紧接着又是一声。豆花柳眉倒竖,身手敏捷,像一只奔跑的野兔子,她从怀里掏出两支手枪,左手一支,右手一支,警觉地蹦到了一个掩蔽的地方,瞪着双眼,盯视着枪声响起的地方。
豆花这一系列的动作,把两个灰老汉看的目瞪口呆,嘴巴都合不上了。她离开谷子地的时候,可是一个只会放羊,只会种庄稼,只会做饭的家庭妇女,见识还不及他俩的一半,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姨,甚时候学会舞枪弄棒了,看那个使枪的架势,这都是专业训练过的。离开谷子地的这一段时间,她到底经历过甚么了,一个妇道人家,单枪匹马的,能在大峪口开了旅店,能轻易化解了马营长那么大一场危机,现在又拿出了手枪,还是两支,沉着地应对着突然而至的变局。
两个老汉呆坐在大树底下,有些手足无措了。豆花两手拿枪,压低嗓门,冲两个老汉喊:“爹,叔,快藏起来。”
两个老汉光顾着看豆花,把危险来临都忘记了。经豆花这么一说,赶紧连滚带爬,钻进了一个水渠里边藏了起来。
豆花机警地看着前面,两声枪声响过之后,有两只狍子惊慌失措地跑出山沟,一只向左,一只向右,分散逃脱开来。后面有一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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