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同村的小孩儿骗去河边抓鸭子。鸭子没抓着不说, 人掉还进了河里。
要不是他家看大院的狗给叼着上了岸, 估计那会儿就没了。
谢必怀一向严厉, 那回是他第一次哭。
他爹竟然会哭。
谢必怀搂着他,望着浑身湿透的谢先章, 眼中满是自责。他爹说, 谢先章他母亲走的早,家里都是一帮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不会照顾孩子, 更不会带孩子。
偶尔是他爷照顾着, 婶婶嫂子也来带,但终究是没亲生母亲细心体贴。村里的孩子也不跟他玩儿,说他家闹鬼, 榕树底下都是死人的臭味。
谢先章不哭不闹, 但自从那次以后就不再靠近水边, 所以就成了旱鸭子。
心率慢了下来,电影也放完了。他紧握着的双手轻轻松开, 随着水波晃荡。
就是不知道这回谢必怀是会什么样的表情,他想。
岸上,水花飞溅。
许算心见谢先章落水的一瞬间立马将手里的绳子缠了两圈,扭头对着身后的多吉大喊:“快!弄断他的脖颈!”话落,那边又扑通一声,刚刚看清楚那身影,顾玉岷就已经跳了进去。
绿毛僵被三个人死死拉住,郑清平急忙将绳索套在自己腰上,绳子的另一端是顾玉岷。
只见顾玉岷伸手抓住谢先章的背包,奋力将他往上托。郑清平立马向后拉,不断的用力。
可那水中的两人并没有一丁点浮起来的迹象,反而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