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之人,在我立场,她威胁到我的性命,使我备受折辱,所以阿纭不悔自己所为。可是……”分明不想伤心,眼泪还是没出息盈溢眼眶,“可是喜欢上阿琢、阿纭就是伤害你生母之人,伤害郎君母亲,阿纭是为有罪……”她起身站在月舟头部,“对君倾心,阿纭不悔,伤君至亲,唯怕君心摇摆苦痛难抉,是以此身,偿君失去至亲之痛。万莫难抉,此为阿纭所为,自当阿纭来担当。”沈琢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他不愿确认。将所有罪责归咎于沈约,甚至不关心沈复后续调查进展。从没想会听她亲口告诉他、真相。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切,舟头清灵身影向后倒去,坠入深夜幽篁。下面一片深茂竹林,她没有使任何灵力。有那么片刻,沈琢没有任何动作。她坠下,尝还他母亲的性命,他是不是、该放任她去……风呼啸穿过耳膜,心脏失悬的感觉在那一瞬仇喜良有所感应。她不想亏欠他。人生中,每一步、每一个决定,她为自己的因果负责。沈琢还是迅速御舟接住了她。只是许久、许久没有说话。“与阿琢再不理我相比,阿纭宁愿、以实际行动低偿。”高空速坠的后怕感使她双腿仍旧发软,尽管以为能够内心无惧,那种生理上的不适感与惊惧,还是久久难以平复。是回到紫蓬山以后,在裴稷跟前,她才终于放声痛哭。“为什么、这么苦?”为什么,人间的因果如此弄人,为什么、事事不能如她意?裴稷只是将她抱向世外亭。“知道为什么,这里叫世外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