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的自己。
谢鸣泽最近不常做梦,此时却陷入了梦境当中去。
但是梦境的一切细节都太过逼真,所以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记忆的重现。
震颤的玻璃柜,跌落的瓷器和石蜡雕像,凋零的盆栽枝叶,奔跑的人最终侵入了琥珀色的光里,然后他们永远停留在了自己最惊慌失措的那一刻。
琥珀色的光芒落成黏稠的液体,像树脂包裹昆虫,囚禁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巨型的“标本”接二连三稳固成形,瘫倒在年幼的他跟前。
“我……”
谢鸣泽猛然惊醒,后背和额间都沁出了满满的冷汗。
不知道什么时候待在三号棚里的杜可起身问道:“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算是吧。”谢鸣泽擦了擦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啊。”杜可歪歪脑袋,“也没谁过生日。”
“怎么了?”
杜可见谢鸣泽神游天外,不禁又问了一遍。
谢鸣泽摸摸后脑勺,说:“没什么,梦的后劲儿有点儿大。”
为什么会……
忽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好像有人来索命一样。”谢鸣泽轻松一笑,“背后冷气嗖嗖冒。”
杜可见他笑起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道:“刚才好像有人要来找你,但是你在休息,他们就没进来。”
“什么人?”
谢鸣泽心里不可控地咯噔了一下。
正躺平的谢彬说:“就是这次搭医疗棚、提供一线药品还有后续资金支持的爸爸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