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听到了,也很难真的感同身受。
谢明渊按着手上的白纱,眉目垂敛下来,想着事。
他想,白戎做不到的事,总是希望有旁人能够做到的,然而千年如一日,旁人不可求,一直都没有这个“旁人”,不然,白戎怎么会那么郑重其事地说,能覆灭黑漩的只有自己。
可白戎只那么说了一句,说完便说完,并没有要求该如何如何,更没有苛求逼迫什么,万物不争,从容不迫,救下,庇护,教导,仅此而是。
谢明渊心里有点堵。
老木根又对他声容并茂讲述这诅咒有多么恐怖,对神魂的负担有多么重,发作时人会有多么疼。
目前倒是有一种调配的烈酒可以止些诅咒发作的疼,可它的代价也是伤害神魂。它与诅咒的区别,不过是一个温和的伤害,另一个剧烈的伤害罢了。
老木根:“天谴诅咒根植在神魂血统里,除了飞升,没有其他办法,白岛主他...还受了些其他伤,神魂不稳,不宜操劳,我希望你不要再让他费心了。”
谢明渊低声:“我明白了。”
谢明渊垂着头,老木根瞧不清楚他是什么个表情,看气场只觉得他好像有些低落。
老木根叹了口气,说:“白岛主从来不为难任一个人,我同你说这些,只是因为我不会看着白岛主因为你而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