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舅带来了十几个族人来他家中住了十几天,才让这群心怀不轨者知难而退了。
那次,是他第一次见到他阿舅。
一个穿着破烂毛皮,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头发结成块状的壮年羌人。走进一丈内,就能闻到谜之味道、看到一口大黄牙的羌人。
再后来,他阿舅每年都会带来一些肉食,来到他家中帮忙春耕和秋收,让他母子两人能温饱的活下去。
他先父教过他做人要会感恩。
但他觉得,感恩不应该是今年秋收后,就要和他阿舅族人的女儿定下亲事。
所以呢,他不想见到他阿舅,也不意外了。
而那个壮实少年,是隔壁华叔父的儿子,和他同年同月生的邻居华雄。不同的是,华雄的阿父华立依然健在,还靠一身勇武担任着县里的屯长(汉军制五十人为一屯)。
邻里之间,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王达和华雄,从小在王克的督促下读书,在华立的教导下习武。也让两人成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哦不对!是一块麦饼也要分成两半一起吃的总角之交。
去年的时候,华雄得了场大病,不但躺在榻上胡言乱语着谁也听不懂的话,额头也很烫。用他阿母的话来说,是可以把鸡子给烫熟了。
病好了以后,华雄不一样了。
人一下子聪明了好多,以前不认得的字都认识了,还变得懂事了好多。
人们都说,那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场大病让华雄开窍了。
王达也是这样觉得的。
至少这位儿时玩伴,再也不会带自己去偷别人家的鸡子吃;再也不会把两人一起闯的祸,说成是自己带的头。
而两人开始出来打猎,也是华雄求华叔父答应的。
理由好像是“战场厮杀,生死之间,没有人会傻傻的站着不动当箭靶”什么的。
具体的话语,王达记得不清了。他就记得华叔父当时很开心,连着夸奖了好几句,大手一挥就允他们两个出来找野兔野鸡练弓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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