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也不精良,战事若起,你们伤亡必然倍于我。只是,两位邑君,我们两千兵马战死,朝廷还能派来无数次两千兵马再战。你们战死四五千勇士,能聚集几次四五千族人?”
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彼此都有答案。
因而,两位年老邑君的脸色,瞬息间煞白无比。
而那名壮年賨人,埋头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就状若癫狂的连声怒斥,口水四溢。
“我们孳人战不过,也要战!愿全部战死也不降!我们屡次不顾生死从军为朝廷平叛,但朝廷赋税一年重过一年!郡中小吏,以各种名目敛财征物,勒索不休,敲骨吸髓!族人们勤苦一年都不得温饱,饿毙无数,就连家中子女,都不得不卖掉给你们汉人当奴!这位校尉,你告诉我,我们孳人为何要降?!”
语气,悲愤莫名。
眼眸,布满戾气,微微发红。
“我方才说了,无德敛财的益州刺史郤俭已死。”
华雄静静的看着他,先伸手抹去脸上被喷到的唾沫,才缓缓出声,“天子仁德,不愿见你们血流成河,徒留孤儿寡母饿殍冻毙于冬日。因而也令人携来诏令,减免你们的赋税,赦你们劫掠郡县之罪,并且任命大汉宗室为益州牧,施德抚民。如此恩德,你们若还是执意兵戎相见,触犯天威,天子震怒之下,必然是不灭賨人种族,誓不罢休了!”
“你!”
壮年賨人暴怒,以手指着华雄,欲做搏杀之态。
“#¥…**…&¥!”
一句华雄听不懂的土话,从左侧年老邑君口中蹦出,遏住了壮年賨人的愤怒。
而右侧的賨人邑君,则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华雄的目光惆怅无比,“唉,这位校尉应该知道吧?前些年,我们也信了曹太守,降过一次了。”
他指的是光和二年,天子让太守曹谦前来巴郡宣诏赦之,賨人皆降服的事。
的确,他们上次投降,距现在还不到十年呢!
朝廷的招降承诺,就跟块抹布一样,只能用几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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