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薛应挽站稳脚步,问他:“你真的喜欢我做的点心?”
“当然,”越辞说道,“你做的糕点,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还有,夸你漂亮,也是认真的。”
从小到大,很多人骗过薛应挽。
或像玩笑,或心有怨。
比如类高邈之人,笑他修为低劣,欺他不理世事,或是看他不顺眼之人,教他做些无用功的琐事,慢慢的,薛应挽就习惯了。
孑然一身之时,一点纯粹真心便显得尤为珍贵起来。
薛应挽眨眨眼,想要和他道谢,却被越辞带着经行过一只横截的断木,脚下趔趄,险些摔落之时,重新被稳稳接入怀中。
少年身形挺拔,胸膛温热,掌心压过后腰,声音在耳侧响起:“有没有事?”
薛应挽松一口气,方才话语却是怎么也讲不出口了。
他攥着一点越辞衣物稳住身形,却实在不适应与人太近距离相处,眼睫低垂,摇了摇头,温声道:“没关系,放开我吧。”
越辞声音清沉,笑道:“你好胆小,脖子都红了。”
第02章 宗门(二)
越辞说到做到,长溪镇不算小,更有东西两条商街,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薛应挽久不下山,对什么都感到惊奇,比如各式各样的手工玩具,皮影戏,杂技表演。
遇上街上会喷火的技人,也要夸赞一句:“金丹之后才能掌控所属灵根之法,这镇上竟也有道行修行不低之人。”
越辞顺手为薛应挽买了两串糖葫芦,见他一路惊叹,像个充满好奇心的孩童,不住发笑:“这不是术法,是一种技艺,他们只是寻常人,要靠高浓度的酒,多年练习才能熟练掌握。”
“啊,原是这般,”薛应挽有些不好意思,“你别笑话我,我上一次来,才十多岁,是一百多年前了,又赶得急,什么都没来得及看……”
“那就往后多和我一起下山,我带你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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