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薛应挽问:“他被你断了舌头,怎么和你说的这些?”
“自然是取了纸,让他写下的。”
薛应挽朝后方巷子望去,这是条闹市中被刻意忽略地偏僻之所。
窄小的巷道黑漆漆的,寂静非常,不敢想象曾有人待在此处,靠着捡拾垃圾足足熬了数月。
他隐约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可自小待在山中,本就没有处事经验,越辞讲上一二句,也只得信了话语,只依旧为张齐焦之事在意,胸中沉闷不已。
反观越辞,哼着小调,显然心情很不错,扯下衣摆一角,将擦过指间,带着血迹的布料随手丢入巷中。
对上薛应挽眼神时,还以一个清朗爽利的笑,齿关粲白,眉眼纯然。
*
天色渐晚,整个朝华宗都被暮色浸染,相忘峰位处最北,入峰小道崎岖蜿蜒,林叶被吹得摇摇晃晃,目之所及皆是欲退却的深橘。
越辞没有回弟子宿,一路随他上峰。薛应挽心中念着遇到张齐焦的事,又记得除却越辞,他提及的唯一一个人是萧远潮,怎么说来都该去问一问,可谁都好,偏是萧远潮……
越辞见他状态不对,问道:“在想什么?”
薛应挽答他:“今日之事。”
“今天的事不都过去了么?”
“张齐焦他有事情想对我说,他说让我离开朝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