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如今像颗蚌壳中随意掏出的珍珠般轱辘滚到宁倾衡面前,被两只手指阻拦,重新握在掌中。
宁倾衡早已发僵的笑意快要维持不住,显然没想到戚长昀这时候会出来坏事,咬着牙向他打招呼:“来朝华宗已有一段时日,没能向霁尘真人见礼,实在抱歉。”
戚长昀没有理会,甚至眼神也没有多给宁倾衡。
他看向跪坐地面的薛应挽,声音冰冷如旧:“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了个什么样子。”
在他本来的预想里,一个没有靠山的人,最后结局大概就是如了宁倾衡的愿,被驱逐出宗门,也没什么其他手段了。
他与戚长昀以师徒身份相处百年,说不上有多深的情谊,便是教授剑法,也是几个师兄弟间最少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戚长昀会为了自己到此,继而又想,大概是自己落了他的颜面,师尊看不下去,才会特意前来,省得闹得更加难看,成了他人口中笑话。
薛应挽沉默片刻,轻声道:“对不起,”他说,“师尊,我……”
他话语微顿,后半段话怎么也讲不出口。
发丝垂落额前,瘦削的肩头拢在一起,似是想令自己存在感更低一些,让师尊不要继续注意到他这样一个没用,又让他丢脸的弟子。
最后,还是只能呆呆的重复那句。
“对不起。”
越辞看出他面色不对,收起那副惯是散漫的姿态,说道:“别和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