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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辞道:“问你话呢。”
薛应挽吓她:“不说我就把鸡蛋拿走了。”说着往前伸手,将将抓握上一只鸡蛋。
小麦一跺脚,扑在地上,护住自己辛苦取到的几颗鸡蛋。
“不许!不许不许!”她愤愤道,“我娘最爱吃鸡蛋了,之前我爹问那个坏蛋要鸡蛋他不给,我要拿去给我爹娘吃!”
薛应挽突然想起,货郎前几日说要一个铜板跟他换鸡蛋的竟是小麦父亲,而那时候的小麦母亲应当已近油尽灯枯,才会浑浑噩噩,死前还想着要吃一顿鸡蛋。
小麦父亲没有钱了,全身上下只剩下那个铜板,还是没有求到货郎开口,阿苑自然也没吃到鸡蛋。
小麦年纪小,不懂得太多,唯独记下了妈妈想吃的东西,还顺带记仇上了不给她爹鸡蛋的货郎。
薛应挽愣住:“你……”
只说了一个字,越辞却冷冷打断他:“正事不干,倒是会骗人得很。”
一本书被甩在地上,书页敞开,薛应挽投去视线,看到每一页本该有文字之处,都被人用树枝沾了湿泥在上面涂涂画画,书页也早就破损,可以看出下手之人对书本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