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他慢慢掀起眼皮,在看到来人是薛应挽时有些惊讶,想要讲话,喉中一哽,兀然吐出一口鲜血来。
“阿,挽……”嗓音像是被烈火烧灼过一般枯涩干哑,听不出一点原来声线。似是想靠近薛应挽,身体略微前倾,勾起大片哗啦水声与锁链哐当。
“阿挽,对不起,”他不顾身上痛楚,睁大双眼,语无伦次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要对你,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你那天的状态……很不对,”薛应挽柔软的掌心捂上他双眼,让他在黑暗中稍作平复,随后告知了宗门对他的惩治,“只有十日了,十日之后,你会被带上行刑台。”
萧远潮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轻颤,薛应挽撤开手,问道:“萧师兄,你是……那个魔种吗?”
“我不知道,”他有些迷茫,“我真的不知道……”
薛应挽继续问道:“师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宁倾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见萧远潮眉头紧缩,双唇抿起,薛应挽叹了口气,逼道:“师兄,我时间不多,如果你再不说……等我离开,就真的没有人能够救你了。”
二人对视良久,萧远潮终于松了口,他闭上眼,将这二百年间发生之事一一讲出。
“宁倾衡,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若说很早以前,我天赋尚可,在宗门内崭露头角之时,对我有意还能理解。可那时我分明已然灵根尽毁,再不能修行,宁倾衡却主动提出要与落魄的我……结为道侣。”
薛应挽最不能理解的,其实就在这里,宁倾衡修为天赋都算上乘,又是三大宗门之一的沧玄阁阁主独子,家世钱途样貌样样不缺,想找道侣更是整个鼎云大陆大半宗门随意挑选。无数天子骄子等着送上门,这样的条件,为什么偏偏就盯上一个堪称废物的萧远潮?
萧远潮话语挺动片刻,再出声时,嗓音有些克制不住的发颤。
“我知道,他并不喜欢我……也一直忍让,想着哪怕相敬如宾也可以,直到有一日,我听到宁倾衡与他父亲讨论时,提到了我母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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