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们二人少有这样连对话也觉得尴尬的时候,戚长昀什么也没说,薛应挽却无端感觉到了他的落寞,心中有些难过,道:“等过些日子,我再去看望师尊吧。”
“好。”戚长昀道。
他站起身,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我先走了,你不用在意我们二人之前的事,你喜欢谁,和谁在一起……都是你自己的意愿,我永远,是你的师尊。”
薛应挽猛然抬头。
戚长昀却已经离开了。
他好像总是不经意会伤害别人的心,可是他就一个自己,怎么能分给两个不同的人呢?
总不能连吃带拿,既要又要。
与戚长昀开始得糊涂,结束得也糊涂,甚至从未有过一个明确的表达,可二人就是心有灵犀,知道对方的想法,对方的选择。
而戚长昀也习惯性的,没有理由的去迁就他,哪怕不求回报,藏下对他许多年的喜欢,甘愿只做他的师尊,再不越界。
薛应挽靠在床柱上,蜷着一双腿,脸蛋埋进膝盖里。
他闷闷地想,此时此刻的师尊,是不是也和他一样难受呢。
有几次,薛应挽想着干脆追出去,和师尊道歉,说我也想一直当师尊的徒弟,没有想赶你走,没有不想见你。
可现在他还不能离开。
越辞现在在他人眼里,可算是朝华宗威风凛凛的大师兄,贸然杀了他,薛应挽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