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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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毕。
华韶起身回房,手心一片粘湿,除了血,还有汗。
她回房时没有听到半点声响,没有掌声,没有尖叫,她以为自己完了。疲倦地瘫倒在床榻上,来不得处理伤口,由着血滴在被褥上。
轰然而至地喝彩声吓了她一大跳,鸨母兴冲冲地赶过来:“好多爷一掷千金想要见姑娘一面呢。”
华韶长嘘了一口气。
后来鸨母还是食言将她的第一夜公开售卖,所幸遇到的是许优。没有碰她,反倒听她哭诉了一夜。许优也同她交心,坦白自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对男子的癖好才高调逛青楼,也是生平第一次踏足烟花之地。
华韶这些年为了维持名声,同男子亲近都是点到为止,越得不到的越好,碍于许家的势力或情面又没人敢对她硬来。她的花魁之名是靠手段得来的,莺儿不需要,她站在那里就是如梦似幻的存在。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有料到来得这么快。
青荷的房门关了好几天了。
“见着青荷姑娘了吗?”华韶焦急地问打探回来的小菊。
“见着了,见着了。”小菊回话道:“姑娘说没有大碍,身子好些了就来找您聊天儿。只是不知什么风寒这样厉害,把青荷姑娘折腾得生生瘦了一大圈。”
“无碍就好。”华韶松了口气,抱着琵琶接着练习下月要在王府表演的曲目,咿咿呀呀,千回百转。
青荷最终还是没能熬过去。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外出晚归的华韶刚下车轿从后门正要回房歇息,撞见两个牛高马大的粗使仆役抬着一个麻袋路过。当时没有在意,第二天听鸨母向大家宣布青荷姑娘病重送去医馆休养了。华韶才明白过来,青荷没了。
姐妹之间缘深情浅的也无人再问。
只有慧姑娘像变了一个人,连同客人陪笑也是恹恹的,鸨母训了她好几次,客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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