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煎,疼痛难忍。
不知为何。
“我想不明白,焉阙之前到底在执着什么啊。”江南树靠在舟壁上,将群玉绕指缠着,“他怎么又突然想通了呢?还有,所谓仙神不就是无情之人嘛,救苦仙尊那样帮他,未免太置自身于度外了。就算是朋友,做到那份上也实在是夸张......真是奇怪。”
孟微之忽然觉得,有人在身边说些没用的废话,听起来感觉也挺好的。
“魔的执念是他们死而复生之因,大都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所以,焉阙的执着,我也不知道。”他道,“大概是和天裂之变有关吧。一千年了,也该想通了。”
“我猜是因为策魔印。”江南树摸了摸脖子,“毕竟他是因为这个被封印的,也因此真正变成了一个会为怨气和血失去理智的魔物。换了我,我也难受。”
“不是。”孟微之道,“跟你一样,他是在成魔之后才得策魔印的。”
他顿了顿,道:“救苦是当今三清境第二尊,力比古神。很少有人记得,他是因为焉阙才飞升的。”
万年前南海有一妖物,名为蜃螭,兴风作浪。焉阙作为南海主神,亲自前去捉妖,同那蜃螭缠斗到万里长沙附近。
当时孟如海在万里长沙独自修行,已入灵修境,不仅和天师渊清一样近于仙,还有一颗纯粹不二的道心。见有妖物,他当即提剑去助焉阙,一神一人合力斩杀蜃螭,这也成了孟如海飞升的机缘。
“救苦就是有些木讷。”孟微之短促地笑了声,“当时他到了天极,不知该往哪里去,还是焉阙领着他来见我的。”
“这恩情确实大。”江南树叹道,“说起来焉阙也曾是此地主神,和浦人竟没为他保留一处庙宇吗?也才一千年啊。”
“他的庙宇你进去过。”孟微之淡声道,“已经变成天玄庙了。”
江南树看向他。少年相的万古神低垂着眼,指尖落在海波之中,随着船行划出一道带白浪的长痕。舟中无灯火,天幕上星子尚未尽亮,他眼底的情绪不甚分明,只是睫毛微颤,不知是有风摧动还是心头念起。
“先前听到焉阙说,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造物。”江南树道,“若他真是被设计而陨落,你当如何?”
“要这么说,世间哪个不是我的造物。”孟微之回眼看他,“天地不仁,万物平等。我既为天地共主,就要兼爱众生,不偏不倚。”
“这兼爱分明是不仁。”江南树笑了,“你就没个偏袒谁的时候?”
孟微之移开了目光。
“不曾。”他道。
“不曾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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