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门被推开,孟微之在明暗交界处站定,微皱着眉头看向他。孟老师穿得挺正式,短袖衬衫陪着长西裤,显然是刚上完课。江南树看着他的脸,目光流连,再落到他腰带上,只是轻轻一点便自如地收回,不咸不淡地开口:“笑你还是来了。”
“我劝你谨言慎行,”孟微之抬起脸来,“但如果确实想要好好大放厥词一番,我也不会拦着你。”
他说完,看着那人徐徐走过来,耳边全是自己心脏震动的声音。对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暗自握紧了门把手,直到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逼近无穷小,他前额的发丝落在江南树肩上。
门被按上,反锁。
孟微之仍抓着把手,但已下意识地闭起眼。晦暗之中,他听到江南树在他耳畔说:“知道啊,谢谢孟老师提醒。”
刚刚还落在门锁上的手,覆上他腰侧。
“你干什么?”
孟微之后退一步 背猛地撞上了门板。他被困在狭小的空间中,向后的木质的冰冷,前边是一个“陌生人”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他强迫自己镇定,但江南树的手重重摸下去,感官条件反射地敏感起来,差点逼得他轻哼出声。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脉搏狂跳,听江南树走到他耳边道:“孟老师,你记性不是很好嘛,为什么还要带录音器?”
腰上的手松开,那枚微型录音器被悬在二人之间。
孟微之喉头滚了一下,声音有点打颤,但还勉强维持着镇静:“你既然让我来,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我身上的录音器不止这一个,你大可以好好找找。”
“这儿不太合适吧,”江南树偏过眼看他,“不过,若是你强烈要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