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枫到底是从何处得来这个灵兽的，这个在不久前还让他震怒排斥的少女，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带给他一个又一个震撼，完全颠覆了虞青澜的认知。

紧跟着，他的心底就升出了那么一点点面对她的自卑以及对卫依然的羡慕。

如果他能够在凌羽枫的面前也维持风度，如果他不曾对凌羽枫恶言相向，是不是他也能和卫依然一样跟凌羽枫相谈甚欢。

即便她不是自己的未婚妻，她是不是也可以成为他的朋友，那么在面对她带来的诸多惊喜的时候，他便能坦然的问出心底的疑问，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心情复杂，别别扭扭的衡量着分寸，还要绞尽脑汁的维持着理智，强迫自己在面对意外的时候保持冷静，想出最完美的处理方式，以免她更加看不起自己排斥自己。

虞青澜说不出自己此刻对凌羽枫到底是什么看法什么心情，他只知道，当凌羽枫为了卫依然在自己的面前洗净铅华，不惜冒着触犯欺君之罪，会被圣言帝满门抄斩的危险，只是为了让卫依然宽心，避免他和自己闹僵之后，他的胸口便哽进去了一口邪气。

那般天经地义的维护，那般相知坦然的护短。

他从没有这样的朋友，也没有这样的红颜知己，更没有遇到过这般毫无芥蒂的对待自己的人。

哪怕是和卫依然相交十多年，他和自己相处时也多数都坚守君臣之礼，他们之间即便和乐融融，也永远都隔着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