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柳絮般的雪花飘落在睫毛上。陈知玉站在你身边,与你一同沐雪,他说:“顾如风,你将来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来这里。”
你定定地望着那一角湖畔,像是在问他,又像在问自己:“如果依然是失败呢?”
“有什么关系呢。”他看着你,认真地说,“失败了就再来。既然说爱,就别怕痛,既然说爱,就别怕等。”
接下来你们沉默地绕完一周,没有乘地铁,只是漫无目的地向不知名街道走去。
陈知玉说:“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你看着地面,兴致不高地嗯了一声。
“你还记得果果吗?我和她谈过恋爱。”
你终于短暂地从自我的世界抽离,惊讶地抬头看他:“啊?你谈恋爱都不告诉我。”
陈知玉笑了一下:“算是谈恋爱吧,全班都知道我和她在谈恋爱。我父母知道,她父母也知道。因为我们看起来确实在谈恋爱,整日整夜地在一起说话,趴在同一张桌上写东西。”
你说:“看起来?”
“我从头跟你说吧。我和她高中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雪仍在簌簌地下着,落地无声。你们并肩慢慢向前走着,踩在雪地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声音和缓地说,“有一天我去收发室取信,顺便帮她也取了信。两封信都是你写的。”
“那节是体育课,我们分别拆开信看了后,她来树荫下找到我,问我要不要和她谈恋爱。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如果谈恋爱,是不是就能交换看对方的书信。”
“我问她,那我是不是也能看你写给她的信。她说可以。于是,我们就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