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有来,她跟行李箱就一直站在大厅等着。
七月的天,暑意从来都是那么甚,但空调的凉意总是可以更甚。陈此霖记忆里,自己小的时候总来医院,她和姐姐生病一直都很默契,不是她有病就是姐姐有病,姐姐一好她又染上。但那个时候,空调还没有那么普及,夏天还是很热,尤其是被抱在怀里的她,还没打针,就先因为出了一身汗退了不少热度。
可好像一眨眼,她们就都长大了,都分开了。
思绪被不远处传来的救护车的声音所打断,高音一秒,低音一秒,间隔一秒,她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
救护车很快就被停在了大厅门前,后车门打开后,抬下来一张担架床,床上的人一身白衣,肌肤惨白,仿佛要跟那张冰冷的担架床融为一体,只有被裹着纱布的脚踝处的颜色红地渗人。
木苑!
在陈此霖冲上去之前,救护人员已经将担架床推进了大厅。她跟着担架床一路跑到电梯前,但第一只脚迈进去的时候电梯就发出了超重的滴滴声。
她愣住那里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随行的一个短发女人转向了她身边的一个医护人员,“她的手术室在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