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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宝摇了摇头，两只小手手伸在被子外面，一双浅红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云宝不怕，要，要姐姐唱歌。”

这孩子自从被血水泡过三个时辰之后，情绪一激动就容易红眼，姜汾怎么都查不到原因是什么，也只能作罢了。

一看到这双眼睛，就想到这孩子曾经受过的苦，姜汾心中柔软，一只手安抚似的拍了拍云宝的背脊，声音带着些宠溺。

“好～给你唱歌。”

嘴角轻哼，是一曲轻柔的摇篮曲。

这是云宝觉得最幸福的一个晚上，姐姐唱的歌温暖又动听，在睡着之前他还在想，如果一辈子都能这样就好了……

……

黎明来的静悄悄，当一缕阳光从窗户里洒了进来，姜汾也刚刚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她感觉到胸前一沉，顺势看去，云宝靠在她的胸前睡得正熟。

睡着了小孩子总是格外的可爱，两只小脸蛋红扑扑的，像软软的糯米团子。

姜汾心情很好的勾起了唇角，捏了捏云宝的小脸蛋，她小心翼翼地撑着坐了起来，原本睡得很熟的人却突然惊醒。

云宝下意识地抓紧了姐姐的衣裳，似乎从噩梦中醒来。

“姐姐别走！”

他睁开眼睛看着姜汾，先是有过两秒钟的呆愣，然后猛地往姐姐身上扑了过来。

这孩子一向懂事，平日里除了端茶倒水，就只会默默的站在一边，从来不给人添加任何麻烦。

少有如此粘人的时候。

“姐姐不走…元宝会保护好姐姐，姐姐要什么，元宝以后都会给姐姐的，姐姐不要走好不好？”

刚睡醒的小团子还带着一些小奶音，听得人心都化了，姜汾看的心中好笑，故意咳了咳。

魔女所留下的威慑力还在，云宝的小身子抖了抖，小心翼翼的放开了挂在姜汾身上的手。

却还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大大的眼睛里蓄上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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