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的左臂吊着纱布,打从牢里放出来那天起就吊着了,一直吊到今儿,看样子只要英雄的字号不散,他这辈子都不打算解下来了。
据说坐牢时被打了,不仅这点外伤,还被严刑逼供甚至上电椅坐老虎凳灌辣椒水,也就外人信,共过事的巡警包括他三叔在内谁也不信。
不就是一根筋管不住性情冒犯了日本人吗,愣葱一头,怎可能会被对待军统特务一样上刑,抓了戴笠毛人凤也不过如此。
哼,夸张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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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睐把一张回执单和警务记录推过来。
“瞧瞧,签字人:白莹莹!”“日期:民国三十四年十二月十三号!”
手指在那上边重重敲:“你给我说说,这人十一月就蹲号儿了,怎她就能在十二月出现在咱警所。”
金三一愣:“你咋知道她十一月蹲号儿了?”
金睐无语了:“合着三叔你不知道这个人?”
金三糊涂:“不知道,咋啦?”
“她前阵子天天上报纸上广播,你不知道她?”
金三一脸茫然。
金睐恨其不争,他也晓得三叔虽然天天抱着话匣子,但除了锄奸的广播别的一概不听。
“三叔,你这是重大渎职啊,你给她拿走了什么?物证!”
他指着警务记录上的‘物证’二字,气不打一处来。
金三彻底蒙了,惊呼:“敢情是有人冒充字号呐?”
他侄子懒得开悟他了,收起那些单子锁进抽屉里。
嘱咐说:“捂着!千万捂着!”
重重敲桌子强调:“千万不能跟旁人说!不然渎职事小,米家会把咱当同伙!”
金三怯了,声音不由得压的极低,问:“米家?最上面那位‘米’?”
他指的是警察局大局长米伯翁。
他侄子正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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