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层底布鞋,简直像个‘满清遗少’,有点罗曼蒂克的遗少。
所以就算西装换长袍,依旧俊美得惊天动地,有一位推着馄饨车子的小贩瞧见这等美貌都看傻了,以至于把馄饨车子推到了电线杆子上。
卖衣服所得的钱不多,住六国饭店够呛,打算找个小旅馆凑合几天,然而刚走没几步便发现钱没了,这回是真被扒了。
旁边一位钉鞋匠说:“当铺、金店、成衣铺,那是出了名的小偷密集地,您二位一出门就低着头哗哗数钱,那么个露富法,是怕被偷得不快还是怎的?”
柴大气得跌足长叹,但永没脾气的少爷只是愣了愣,随即摆摆手就认下了这份倒霉劲儿。
老板脾气性格是确实好,但伺候老板是为了赚钱,又不是为了赚脾气。
柴二在火车上跟他说,上次太太到六国饭店见少爷时,他无意间听见夫妻俩在说什么金条房契金圆券什么的,怀疑少爷的财产被太太办了卷包会。
眼下柴大也有些怀疑了,试探道:“少爷,没钱寸步难行,要不,把我这双皮鞋也当掉,换了钱咱上邮局,叫顺才把您的存银寄过来一些,应个急?”
其实这话刚刚在六国饭店结不了车账时,柴大就说过了,可全少爷说:“那哪成?家里那些个小子们嘴比闪都快,给老太太知道岂不坏菜!”
反正宁可卖貂也不肯动存款,奇了个大怪!
这回少爷也一样,不行不行就不行。
“那什么。”少爷袖着手在动脑子,“这儿好像离官帽胡同不远……”
柴大也袖起了手,不满地嘟哝一声:“好像是……吧。”
“太太之前赁的那房子,是凶宅你还记得不?”少爷问。
柴大答:“好像听过这么一耳朵。”
少爷琢磨:“凶宅不好出赁,价钱肯定便宜。”
“那怎着?”柴大问。
“咱们赁它几天!”
“赁得钱呐,再便宜也得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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