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里、企图向上爬而失足坠落的,或是不堪折磨主动跳下的“新娘”的尸骨堆成的小山。
就在他自顾自发毛时,余光瞥见凌怀苏一动,朝尸山走去。
陆祺:“喂!你别乱跑!”
凌怀苏回头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先前听你说,你是专门负责这个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唔,‘特雕处’?”
陆祺没好气纠正:“是特调处!”
凌怀苏点点头,自行把“特调处”理解成了某个门派的名称。
“既是特调处弟子,难道就没看出,此处有个阵么?”
他背手而立,语调不紧不慢,带着不显山露水的威严,莫名像是检验后生学习成果的长辈,以至于听者不由自主忽略了他奇怪的用词。
陆祺一愣,本能地想认错,又被自己的想法弄得莫名其妙。他强行摁下“被长辈训斥”的心虚感,顺着凌怀苏的话凝神察探,果真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阵法气息。
可是,煞场里怎么会有阵?
不对!
陆祺猛地回神,把注意力拽回重点——这个人怎么知道这些?
“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怀苏弱不禁风地拳抵鼻尖轻咳几声:“如你所见,是个病病歪歪、手无缚鸡之力的……将死之人。”
配上他苍白的容色和周身的病气,这话还真有几分信服力,陆祺被他的鬼话唬得一愣,回过神时,凌怀苏已经走近尸骨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