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像在思考他话里的可信度。半晌,镜楚的肩颈缓缓沉下去,撒开了手。
凌怀苏早就看准了这一刻,琴弦松懈离开的一瞬间,他身形虚化,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窗外掠去——
然后被生生拽了回来。
弦并没有消失,而是化成透明的丝线,融进了两人身体里,一头拴着凌怀苏,一头拴着镜楚。
丝弦风筝线似的箍在腰上,凌怀苏被反弹的拉力扯得够呛,落地略显狼狈地趔趄两步,伸手扶了把镜楚的肩,听见对方不无冷漠的声音:“省省力气吧。从今以后,不许离开我方圆十米,哦,也就是三丈。”
凌怀苏:“……”
怎么还有主动把自己往人身上绑的美人?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么缠人?这是要跟我同床而眠?”
哪知镜楚不吃他这套,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介意。”
凌怀苏:“?”
他发现了,这美人脑子可能真不太好使。
***
话是这么说,当天晚上他们到底没睡一张床。俩人都是不需要睡觉的物种,镜楚忙着处理公务,而凌怀苏……看了一晚上的电视。
这勤奋好学的魔头已经掌握了遥控器的基本使用方法,能换台自如。出于“失去人身自由”的不爽,以及对“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这一原则的信奉,心眼比针小的魔头决定鱼死网破。
于是镜楚端坐在计算机前,每隔三五分钟,旁边就会发起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