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下才落下来,定定地凝望了凌怀苏片刻,仿佛在确认什么。
半晌,他才收回视线,扔过来一句: “明知故问。”
他千言万语蕴含于四个字,凌怀苏却听懂了。
凌怀苏无声叹了口气,好像有羽毛般柔软的东西在心头轻轻一挠,挠出一丝不可名状的感受,酥痒而泛着酸。
望着镜楚轮廓清晰的侧脸,凌怀苏情不自禁地冒出一个念头: “我这样做,真的是对的么”
他是不是……伤了狐狸的心
凌怀苏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忽然看见镜楚蹙起了眉。
“怎么”
就在这时,躁动不已的白雾遽然停止了浮动,如同被冻结般定在了半空。
走在前面的陆祺与谈初然猛地剎住脚步: “怎么回事”
然而,凌怀苏根本无暇他顾,他此刻全部注意力都在镜楚身上——
只见镜楚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竟唰地色变,身形不稳地倒退了两步,半跪在地。凌怀苏被他惊了一跳,下意识上前去扶。
镜楚声色俱厉地喝止了他: “别过来!”
他垂着头,五官隐没在晦暗不明的阴影中,他仿佛正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呼吸都粗重起来,良久,艰难地缓缓吐出一口气,维持住了些许神智。
凌怀苏皱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