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后,凌怀苏的本性便暴露无遗,明目张胆地越发不要脸起来。
暧昧地扫过镜楚通红的脖颈,凌怀苏忍不住轻笑一声: “看来,大调查官明白我的意思了。”
他生着一双浪荡公子式的非典型凤眼,眼角长而翘,宛如淡墨横扫,又因极少正眼看人,眼角眉梢总是挂着几分情意绵绵的轻佻。
许是元神损耗伤还没缓过来,月光下,那面目愈发白得惊心,散乱的长发铺了一床,千丝万缕的。
镜处长头次经历这样赤-裸-裸的调戏,脑子一空,七上八下地跳出了一大堆光怪陆离的桃色遐思。明明他才是狐狸,此刻却感觉凌怀苏比他更像《聊斋》里的狐妖,勾一勾手指,就能把人勾得五迷三道的那种。
一瞬间,他曾在古书上看过的一句话流星似的划过。
那书上写: “魔者,撩七情,通六欲,善惑人心。”
镜楚强行压住自己快要烧起来的心,调动了全身的自制力,好歹没被这魔头勾得理智全无。
他板着脸扒开凌怀苏的爪子,不由分说地塞回了被窝,还顺手揿开了床头灯,试图驱散什么似的: “别胡闹,你伤好全了”
暖黄的光线不强,凌怀苏略微眯了下眼,笑吟吟道: “区区小伤,哪抵得上及时行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