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
贺景泠瘦白的手指微不可见颤了颤,他放慢了声音,叹息道:“鱼水之欢,各取所需罢了,贺煊蒲柳之姿,殿下不嫌弃就好。”
“不嫌弃就好?”李长泽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带着薄茧的手抬起来指腹按住贺景泠的额角,再次重复问,“不嫌弃就好吗?”
贺景泠回头,眼神似笑非笑,正要说话,杨正隔着门帘在外面恭敬道:“殿下,热汤备好了。”
贺景泠住了嘴,不紧不慢地起身抬手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袍:“那就借殿下宝地一用,多谢殿下了。”
“急什么,”李长泽起身,高大的身形挡住了身后的烛光,在贺景泠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他离得近,几乎微微低头就能碰到贺景泠的鼻尖,“东宫不比景泠财大气粗,两个人沐浴自然要省着点,孤匀一半给你就是了。”
“……匀?”贺景泠下意识眼皮跳了下。
*
永安宫。
待皇帝走后高贵妃才心有余悸地从床上坐起来,她问身边的大宫女阿辛:“阿辛,东西找到了吗?”
阿辛安抚道:“娘娘放心,东西已经放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那就好,好在南宫烁是哥哥的人。”她彻底放下心来,不由有些得意又有些暗恨,“定是安如意那个贱人察觉了什么,不然皇上怎么会来的这么巧,他几时舍得从珍妃那个小贱人宫里出来大半夜来我永安宫。”
阿辛倒是有些犹豫:“娘娘不觉得这件事太巧了吗?”
高贵妃一脸不屑:“巧,当然巧,要不是小悦那小蹄子发现了什么和她里应外合,皇上会来的这么巧?对了,那小蹄子处理干净了吗?”
“娘娘放心,小悦身染恶疾不治身亡,已经丢到乱葬岗去了。”见高贵妃这样说,阿辛只好继续安抚。
她总觉得有些蹊跷,但也没想到除了安如意谁敢和高愉作对,一想到今夜要不是找了这么个失窃的借口怕是就要瞒不住皇帝了阿辛就背后一阵冷汗。
她是贵妃的心腹,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那首当其冲便是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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