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的青年书生哀求的声音格外突出。
“锦妈妈,小宛姑娘究竟去了何处,您行行好告诉我吧。”
霍子犹二十有七,长相斯文,是个屡试不第的落魄举子,又因为不通人情处处碰壁,在城外教了几年书,因为年前那场雪书斋的学生离了大半,他也被斋长解雇,如今靠给人写字为生。
锦娘打了个哈欠一脸不耐:“我说霍老爷,您怎么就这么惦记我们小宛呢,您是读书人,天天守着我们楼里的姑娘算什么事儿啊,您要真有本事,早给她赎身了,现在人都走了您还天天来打听干什么呢。”
霍子犹不过是个穷举子,那里有钱来给扶风楼的头牌姑娘赎身,他认识卓小宛也是偶然。
那天在路边摆摊时一个刚出扶风楼的客人要他替楼里的头牌写一首艳诗,他不愿意写一口回绝,和那个客人发生了点口角,然后直接被那人喊人把他丢到了河里。
不会水的他差点被呛死,再次醒来就在扶风楼姑娘的床上。
“小宛姑娘的救命之恩子犹还没有报答……”
锦娘忙了一晚上,实在没有心力在应付他,摆了摆手说:“霍老爷是读书人,这种地方来多了对你以后的官声可没什么好处。”她想了想,看着霍子犹一脸颓败,叹了口气,“算了,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