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长泽笑了下,眼底一片冰冷:“他肯定在想自己怎么就一夕之间一败涂地了的,只是他太蠢,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败。”
贺景泠:“卓小宛从他书房里搜出的大量他买卖官职的证据,若不是他们三番两次派人追杀,我还真没法从这几批刺客里面找出共性来。”
风突然大了些,大而密的雨噼里啪啦砸下来,溅湿了他们的衣摆,李长泽不动声色把伞朝贺景泠那边偏移了些:“一些毫无逻辑的刺青,偏偏你猜到了它们是组合起来的高家诏令杀手的私印。”
“谁让我聪明,”贺景泠侧眸看了李长泽一眼,“照着卓小宛给的令牌样式一对比,同样的刺青刺上去,高慎怕是自己也不知道猎场的死士究竟是不是齐王背着他派去的。”
这场局他谋划太久,从一开始的董伯远,南宫烁,到现在的高慎,他亲手把当年那场败仗中的得利者一个个从高位之上拉了下来,一切似乎都在朝他最初预想的地方前进。可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李长泽不知道的事,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当年大齐接连战败的真相,知道为什么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为什么最后会落得那个结局。
他们这些人,不过都是上位者的棋子,赤胆忠心抵不过尔虞算计,他只想尽他所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贺景泠一时恍惚,他回来这么久,至今连贺元晟的面都没有见过,长兄如此,想必是真的恨极了他。
亲人反目,流言在身,贺景泠偶尔想,或者他确实不该回来,卷进祈京城的是是非非中,天下之大,他本可以安乐如意的过完这一生。
贺景泠想的入神,没注意到脚下还有一级台阶,一下踩空了。李长泽眼疾手快拉住了他:“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路也不看。”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于殷和彭越一左一右等在车前。
贺景泠抽出手来低声道了句谢。于殷看见他不大高兴地说:“贺公子好大的面子,见个人还要我们殿下亲自来接。”
“好久不见,于侍卫身上的伤可大好了?”贺景泠恢复了一惯的神情。
于殷和彭越也是李长泽身边的心腹,一直在外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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