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并排而走,寺庙里还有许多不明所以的妇孺频频张望过来,看见贺景泠无动于衷的表情,方才那些人的话难以入耳,程有道是从不相信的,他叹了口气:“贺先生……”
”程兄,我无事。”几句难听的话而已,对贺景泠来说无关痛痒,不足为虑。
程有道点点头,安慰之言被咽了回去,想到方才之事明显贺景泠早有准备,问道:“贺先生有此才能心智,何不入仕?”
那些银锭显然不可能这么凑巧都被带在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安排的。
如果不是事先预料,那些百姓不可能这么轻易罢休,本来闹一闹只是为己,那些根本不可能从普通老百姓身上拿出来这么多的银锭一现世,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贺景泠脚步未停,语气淡淡说:“程兄这是玩笑话,贺某旧疾缠身,且是罪臣之子,谈何入仕。”他的目光幽远空旷,透过昏暗厚重的天空不知道看向何处。
程有道摇摇头道:“凭借贺先生的才学,若是入仕必定大有作为,贺将军一生战功累累,我也不信会是畏战之人,如今有机会何不把当年之事彻查清楚还一身清名?”
他们走到一处长廊下,从这里往下俯瞰,可见远处崩塌了的山体房屋和近处不停劳作忙于重建的百姓。
他们怀揣着对未来憧憬和希望,在满目荒芜中重建家园,已经隐约可见雏形。
人人都想要活着,哪怕活着并不安乐,并不顺遂,并不富贵,可只要还有希望,还有牵挂,就没有人会轻易与这条命说罢休。
贺景泠也不想罢休。
算算日子,李长泽应该已经快到平凉了,如今平凉关失守,边军只能退居落霞关,如果再退,北晋大军便可直入大齐腹地,大齐危矣!
程有道问的这个问题他知道李长泽也想问。
可李长泽不会问,他也不会说。
他首先是大齐子民,然后是贺景泠,最后才是贺煊。
刚才那一声声叛徒言犹在耳,想他年少成名,曾几何时也曾自负桀骜恣意妄行,胸怀磊落行事坦荡。
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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