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堂笑得如同弥勒佛,脸两边的肉挤在一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急不缓道:“听闻贺先生回京了,本想去府上拜会,结果贺府的家丁说贺先生来了这里,便寻过来了。没想到学士府这么热闹,大家都在,是在商讨什么国家大事吗?现在可讨论完了?”
众人脸色古怪,这个睿王从来都是不理朝政,一心钻研风流道的人,什么时候和贺景泠有交情了?
杨敬朝着李锦堂拱了拱手:“王爷,怕是今日贺景泠没法离开了。”
“哦,这话怎么说?你们是要为贺先生设庆功宴吗?虽然中州得以安定贺先生功不可没,可贺先生素来不是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人,而且边患未平,怕是贺先生也没那个心思。”
他这一番话说的方才那些跟着起哄的大臣莫名脸热,心虚地垂下头看着脚尖,也不吱声了。
欧阳越:“王爷想岔了,有确凿证据表明贺景泠的母亲许氏乃是北晋暗探,当年平凉关一案还没重新清算呢,贺景泠自从回京之后种种行为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明白,我等有充分理由怀疑他也是北晋暗探,回到祈京就是别有用心,正在受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