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前那都是点头之交,后来贺家出事贺景泠流放,再到之后的天下大赦,他们一直都没有过联系,直到后来他北上行商,途中偶遇故人,这才有了来往。
他见过以前的贺景泠,那时候应该叫他贺煊,世家大族的嫡出公子,才貌双绝的少年郎,名满京城风头无两,就是祈京喜里最出众的皇子也比不过他的嚣张。最负盛名的世家子弟,无人能出其右的锋芒,当年那个永远热烈的少年收敛了爪牙,低眉浅笑敛目犹如一潭死水,平静而又漠然地诉说着他人的死生。
匡严礼想不明白。
当年贺家之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疑点重重,也事到如今,明明为贺家翻案是易如反掌之事,贺景泠却从来没有提起过。
狐媚惑主,目无法纪,心狠手辣,残杀重臣,一桩桩一件件,传闻难以入耳,他根本就不在意,就好像,从来没有在乎过。
和贺景泠相识这么多年,匡严礼有时候也看不懂他。他不知道贺景泠究竟想干什么,但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对别人推心置腹,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向别人刨根问底。与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分寸,进一步冒犯,退一步疏离,匡严礼从来不会做逾矩之事。
“我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