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传讯符留下来。”叶遥补充。
杜霰脸色一变。
他起身道:“你要和我断了?”
“……”这话真是太怪异了。
但这样别扭的关系,必定是断得越干净越好,不然还能怎么样。
叶遥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杜霰自嘲地笑了两声,转身走开。
叶遥看见他走到窗前,放下支着窗户的叉竿,将风雨隔绝在外面。接着,他又走到烛台前面,缓缓拿起烛剪,一刀一刀地剪掉火苗。
叶遥以为他要剪掉大部分烛光,只留一盏让叶遥休息。
房间内渐渐暗下来,烛架前那水蓝色的背影身长玉立,不慌不忙,在光线中变得黯淡。
直到最后一盏蜡烛被剪断,杜霰的背影戛然消失,房间内陷入黑暗。
叶遥愣住。
原本闷下来的雨声变得格外清晰,叶遥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一步一步,最后停在自己榻前。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叶遥立即道:“杜霰,你干什么?”
榻沿一沉,杜霰坐了下来。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既然你说我们已经不是师徒,那我做什么都不算违背礼法了,我做什么都可以。对么?”
叶遥大惊。
他的心脏不由剧烈跳动起来,完全无法冷静。眼下他被所谓的软骨烟压制着,全身疲软,不管杜霰对他做什么,他都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叶遥喉结滚动,眼皮直跳:“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