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
突然,他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他吓一跳,不由后退一步,不料脚下踩到水渍一滑,被面前的人接住,拉进怀里,微热的肌肤带着湿暖的水汽扑了个满面。
叶遥抬起头,借着水光看清了杜霰的脸。
他心中委屈油然而生,喃喃:“我以为你会回去呢……”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你在等我吗?”杜霰牵起他的手腕,把他带离浴房,让他坐在茶榻上,圈着他道,“我没说过会回云间新雁,你怎么就默认我会回去?”
这里的烛光明亮很多,叶遥终于看清,杜霰刚刚沐浴结束,散着长发,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对襟短衫和一件中裤。短衫敞着,从喉结往下的地方一览无余,一滴水珠恰巧从胸膛中间的缝隙淌下,一一掠过犹如完美紧绷的浮雕,没入中裤的裤头。再往下,就是隐约凸起的部分,叶遥不敢再看。
这样的身材刚刚好,他想。
他的头晕晕的,转头道:“怎么你这里有洗澡的池子,我那里没有。”
杜霰道:“明日就在云间新雁砌池子,你想砌在室内还是后院?”
叶遥想,他又不住那里,砌了也没意思。
等不到回答,杜霰便抬头顺着叶遥鬓前的头发,欣赏他微微迷蒙的双眼:“早知你会贪杯,就不该一下子拿三坛给你的。”
他喝醉了吗?叶遥想。
也许吧,毕竟从没喝过这么多。
杜霰的指腹在额头上磨得生痒,叶遥把他的手拿下来,却忽地一顿,看到他手腕上有一条细细的红痕,那显然是流过血又结了痂的。他茫然地问:“这伤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