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嘻嘻地问自己伯母,能不能把他的作品收录到她的作品集里,因为温越的那张也收录了。
许黎沉默许久,最终答应了他。
许黎叫他给画取个名字,他说就叫《放逐》吧,据说在百诗栈道那里悬崖上刻字的诗人其实是被流放到锦城的。
他没有说的是,真正被放逐的人是他。
后来他离开路家的时候,这些日子所画的画,都没有带走,自然也包括这幅。
许黎新的作品集出来,里面并没有这张画,他想着,或许当时许黎并不想把他的这张画收录到作品集里,但看他状态不好,也不好开口拒绝。
后来许黎又出了几本作品集,依然不曾见到,他自然也不会问,就把它抛之脑后了。
没想到,会被许黎放到她的四十年作品展上。
路辰焕缓缓开口:“你是从百诗栈道那儿,我去悬崖上挂锁的时候,开始觉得我冲动的吧?”
温越点点头:“确实如此。”
“我那时候挺后悔的。”路辰焕只说道,“所以我画了这张画,人总是想把后悔的事情记录下来。”
温越顿了顿:“你为什么要把阳光处理成从北面照来?”
“很正常的艺术处理手法嘛,”路辰焕语调轻松,“那张图拍摄的时候天气阴沉沉的,我就给画面加上了阳光,画完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从北往南拍的。”
其实是那时候,他不想让自己继续恨她,于是下意识地想在画面上加阳光,试图照亮自己心里的阴暗面。
可唯物主义的他知道这在北回归线以北,太阳怎么都不可能从北边照射过来。
他心里的那些阴暗面,其实是根本没法照亮的。
他在如此矛盾的心情之下画了这幅画,那之后,他发现画画也没有办法让他保持平静,最终日渐憔悴,被家长们送往了伦敦。
刚到伦敦的那段时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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