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话,再是阵营不同,也轮不到他们议论圣上。
胥岸曈漫不经心地扔了信纸,他抬起头,望向燕云的方向,低声呢喃:
“斗吧,斗个两败俱伤才好。”
他偏下头,低笑:“也不知道我那十三弟的腿有没有好起来。”
先帝驾崩那一年,幼帝登基,众诸侯返回长安替先帝守灵,那时天下依旧繁荣,尽归朝堂管理。
一杯解乏的清茶。
胥衍忱几度将近身亡,遍寻名医,也只能将毒素逼到双腿上,从此日日忍受剧痛,日夜不能寐,只能靠着轮椅行走。
他年少时倾慕而终得迎娶的王妃,身怀六月胎儿,倒在他怀中七窍流血而亡。
唯独一个胥铭泽安然无事。
那是他们父皇的嫡子,是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们算什么。
如今幼帝也是如此。
胥岸曈抛起酒杯,又扣住,他低低地笑了声。
太子兄长,可曾想到你死后,最想夺走你儿子江山的便是你这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胥岸曈至今都记得那日王妃的惨叫,也记得王妃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声声泣血地让他一定要平安归家。
那日的无能为力,胥岸曈刻骨铭心,永远都不可能忘却。
归家?
谢有姝,他有听话地回到西北了。
但他找不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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衢州城,周宅书房内。
外间落着飘零大雨,冷风呼啸,仿佛要掀翻天地,不断地吹打在门窗上。
胥衍忱已经看了那封信纸半个时辰,书房内静悄悄地一点声音都没有,落针可闻。
十鸢有些担心地看向他。
她也知道那道圣旨,圣旨一出,衢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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