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衍忱敲了敲她的额头,那点黯然早被收敛得一干二净,他像是被逗得忍俊不禁,忍不住摇头低笑:
“那也不会。”
他从不会和她开这种玩笑,连逗弄她都不愿。
她说她不听话是真的,她所有的乖顺都是来自心底的不安。
胥衍忱站得太高,谁的谄媚、讨好或是如履薄冰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不愿再给她添加一丝负担。
有人送来膳食,简单的米粥和药膳,十鸢其实一点胃口也没有的,但她没有半点挑剔,将膳食和药膳全都吃完。
她的恢复力很好,人一醒来,余下的伤势也不成问题。
十鸢其实看见了她缠了一身的纱布,从她醒来后就觉得浑身僵硬,她当然知道她受了伤,也知道都伤在何处。
趁着胥衍忱不在时,十鸢偷偷地解开衣裳和纱布,她对着房间内唯一的一面铜镜,将浑身不堪入目的疤痕尽收眼底。
十鸢在原地站了很久,握紧的指骨处泛着惨白。
在胥衍忱回来前,她深呼吸一口气,将纱布重新缠回去,她又若无其事地躺回了床榻上。
片刻后,门被推开,胥衍忱走了进来,他只扫了一眼床榻,就问:
“下床了?”
十鸢挺郁闷的:“公子怎么知道的?”
明明她都没有弄乱床榻,她躺的位置甚至都和下床前一模一样。
胥衍忱颔首,示意她看床边的鞋,本是鞋尖向外,如今却是朝向床榻,十鸢呃声,她只顾得躺回之前的位置,结果疏忽了鞋子。
十鸢忍不住地皱起脸,她哪里能想到胥衍忱连这一点细节都记得。
胥衍忱无声地摇了摇头:“伤口不疼了?”
十鸢立刻点头。
胥衍忱见状,又想叹气了,他人一走近,十鸢锦被下的手指不由得一动。</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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