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赶路。”
有人勾住了她的手,本来情绪淡淡的女子脸上倏然染了些许绯红,她指尖轻颤了一下,颇有点迷惘不解地转头,某人握住她有点凉的手,眉头一直未松,声音也有点堵:“回来。”
十鸢听话地坐了回去。
一双手落入眼前人手中,暖意从手背传来,十鸢垂眸看去,是他拿暖婆子捂热了手,如今又低头认真地替她捂着手,外间又有风声响起,离梧州城越近,刺杀的人越多,几乎一刻都不能停歇。
十鸢还没有坐稳,就想起身,但被人拉住了,胥衍忱掀起眼,和她对视:
“别动。”
什么事都由得她来处理,随行的侍卫难道是摆设么。
外间刀尖相撞声离得越来越远,马车快速掠过,风声也呼啸不停,十鸢自然知道是有人留下断后了,她咬了咬唇,终于还是安稳地坐下。
她衣袖上染了点殷红,些许血腥味蔓延在马车内,没人在意这一点血腥味。
但胥衍忱蓦然想起在女子第一次杀人还会觉得怔然,如今已然习以为常,脸色都不会变一下了。
十鸢时刻注意外间的动静。
自那晚她说她有些怕火了,胥衍忱没有再让她靠近一点火堆,连马车内照明的物件也换成了夜明珠,平日暖手都要经过他一遭。
但只要脱离暖源,她的手很快会就变凉,其实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她担心胥衍忱会难受,还认真解释道:
“我不冷的。”
早从她在圣寨再睁开眼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察觉不到冷热了,浑身冰凉是蛊虫作用,她不可能只能享受人蛊带来的好处。</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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