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私下纳了,日后再作打算。
李俊如便是此类,见圣人有意——又是说有先皇后气度——很快便来与他这后生商谈入宫事宜。
可与她在国子监几面,实在是个乌龙。她是微服往国子监瞧学生,换了身青袍襴衫便往空桌上坐了,只听年轻学生与老师辩经。
江学士的实务科惯来吵闹。江学士本人是个古板性子,却喜欢学生提出己见,坚持治下须得亲身体验民生疾苦,晓得民人度日琐事方能为用,不可尽信成书。他还是今上即位后又请回来在国子监任教,专攻实务一科。皇帝也是江学士学生,自然是早与学士打了招呼在后头听讲。
“喏,我看你写了许多,怎不去与江学士辨明呢?”趁着前头另几人与江学士讨论外敌与朝贡时候,她忽而凑过来瞧了一眼。
“我觉得他们说的都不对,不想和他们一起辩。”少年小郎还是盛气时候,说话也格外不饶人些,“他们总说什么我们兵强马壮,漠北人是来打草谷的,给些赏赐打发掉就是,但他们根本不知道北疆几州每年打草谷时候农人都苦不堪言,商队也要损失许多。更别说我朝养兵靡费,饷银全仰赖税赋。如他们所言,则养兵要耗走税赋,赏赐要舍去税赋,漠北人来抢劫更让百姓交不起税赋。桩桩件件,全是自百姓身上搜寻而来的民脂民膏,长此以往我朝对外军备废弛,对内百姓苦不堪言,又与前朝何异?况且若真有他们说的那么轻松,陛下从前潜龙时又何必亲驻苦寒之地?”
于是面前女子掩面而笑:“如你之见,该当如何?”
“开边民之市,如前朝设榷所,我朝军士除护佑城池而外另驻市中;漠北使臣来朝称臣上贺时则以节俭之道示人,财不外露,则不令贼人起心,赏赐便也只与些中原物件,不可使珍宝外流。而我朝也应轻减税赋,藏富于民,教金银货流于市中,均南北东西之奇货而富天下。天下富则国富,国富则兵强,兵强则可驱虎吞狼。”
她挪了挪身子凑过来,脸埋在书后头小声笑:“我觉得你比他们说得好,要是去考科举定能上榜。”
“我……”小郎君避开了些,意图消去面上羞涩,“我现在是举人……”
“那岂不是只要明年春闱便能做进士啦?”她忍不住拍了拍书,“若能早登科,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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