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尉迟南兄弟二人,鼓掌大笑出府。张公谨等众朋友,都在外面等候;见尉迟兄弟笑出来,问道:“怎么两位喜容满面?”尉迟南道:“列位放心,秦大哥原是有根本的人。罗老爷就是他嫡亲姑爷,老太太就是姑母,已认做一家了。我们且到下处去饮酒贺喜。”
去说罗公携叔宝进宅门到内衙,吩咐公子道:“你可陪了表兄,到书房沐浴更衣,取我现成衣服与秦大哥换上。”叔宝梳蓖整齐,洗去面上无名异;随即出来拜见姑爷、姑母,与公子也拜了四拜。即便问表弟取柬帖二副,写两封书:一封书求罗公金押了批回,发将出来,付与童佩之,潞州谢雄信报喜音;一封书付尉迟兄弟,转达谢张公谨三友。此时后堂摆酒已是完备,罗公老夫妇上坐,叔宝与表弟列位左右。酒行二巡,罗公开言:“贤侄,我看你一貌堂堂,必有兼人之勇。令先君弃世太早,令堂又寡居异乡,可曾习学些武艺?”叔宝道:“小侄会用双锏。”罗公道:“正是令先君遗下这两银金装锏,可曾带到幽州来?”叔宝道:“小侄在潞州为事,蔡刺史将这两根金装锏作为凶器,还有鞍马行囊,尽皆贮库。”罗公道:“这不打紧,蔡刺史就是老夫的门生,容日差官去取就是。只是目今有句话,要与贤侄讲:老夫镇守幽州,有十余万雄兵,千员官将都是论功行赏,法不好施于亲爱。我如今要把贤侄补在标下为官,恐营伍员中有官将议论,使贤侄无颜。老夫的意思,来日要往演武厅去,当面比试武艺,你果然弓马熟娴,就补在标下为官,也使众将箝口。”叔宝躬身道:“若蒙姑父题拔,小侄终身遭际,恩同再造。”罗公吩咐家将,传兵符出去,晓谕中军官,来日尽起幽州人马出城,往教军场操演。
明早五更天,罗公就放炮开门,中军簇拥,史大奈在大堂参谒,回打擂台事,补了旗牌。一行将士都戎装贯束,随罗公驷马车拥出帅府。
十万貔貅镇北畿,斗悬金印月同辉。
旗飘易水云初起,枪簇燕台霜乱飞。
叔宝那时没有金带银带前程,也只好像罗公本府的家将一般打扮:头上金顶缠综大帽,穿揉头补服,银面(革廷)带,粉底皂靴,上马跟罗公出东郭教军场去了。公子带四员家将,随后也出帅府;奈守辕门的旗牌官拦住,叩头哀求,不肯放公子出去。原来是罗公将令:平昔吩咐手下的,公子虽十一岁,膂力过人,骑劣马,扯硬弓,常领家将在郊外打围。罗公为官廉洁,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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