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备马出城,到二贤庄会诸友,叙情饮酒。次日绝早起身,宾主八人,部下从者不止十余人,行囊礼物,随身兵器,用小车子车着,也有个打前路的骑马在前途,先寻下处,过汝南奔山东一路而来。
九月间,金风送,树叶飘黄,众豪杰拍鞍驰骤。正走之间,只见尘头乱起,打前站的发马来报:“众老爷,到山东界内,前有绿林老爷拦住,一位少年在前厮杀,不好前去。”这个手下人为何称呼绿林中叫老爷,要烧得这八个人里面,倒有好几个曾在绿林中吃茶饭的,因此碍口,只得叫老爷。雄信以为得意,马上笑道:“不知是那个兄弟,看了我的令箭,在中途伺候,随便觅些盘费了。着那个前去看看?”童佩之、金国俊二人只道是自己豪杰,不知绿林利害,便对雄信道:“小弟二人愿往。”纵马前去。雄信在鞍鞒上对伯当点头道:“这两个兄弟,虽是通家,不曾见他武艺,才闻绿林二字,他就奋勇当先。”伯当摇头:“单二哥,此二友去得不好。”雄信道:“为何?”伯当道:“他二人在潞州当差,没有什么方情,闻绿林二字,他就有个薰莸不相容的意思。他没有方情,就不认得那拦路的人,拦路的却也不认得他。言语不妥,就厮杀起来,这童、金二友,倘有差池,兄却是拿帖邀他往山东来的,同行无疏伴,兄却推不得干系。他两个本领若好,拦路的朋友有失,却是奉兄令箭等候的,伤了江湖人信义。”雄信道:“贤弟说得有理,你就该去看看。”伯当道:“小弟却不敢辞劳。”取银矛纵马前来,见尘头起处,果然金、童败将下来,却是柴嗣昌与王伯当相期来贺叔宝。他带得行李沉重,衣装炫耀,撞了尤俊达、程咬金触他的眼,拦路要截他的。这柴嗣昌也有些本领,只是战他两个不下,恰好金、重两人赶来,便拔刀相助。不知这程咬金逞着膂力,那里怕你,留着尤俊达与柴嗣昌恋战,他自赶来,没上没下一顿斧,砍得金、童两个飞走,他直追下来,好似:
得霜鹰眼疾,觅窟兔奔忙。
金、童两个见王伯当道:“好一个狠响马!”伯当笑一笑,让过二人,接住后边,马上举枪,高叫:“朋友慢来,我和你都是道中。”咬金不通方语,举斧照伯当顶梁门就砍,道:“我又不是吃素的,怎么道中?”伯当暗笑:“好个粗人,我和你都是绿林中朋友。”咬金道:“就是七林中,也要留下买路钱来。”斧照伯当上三路,如瓢泼盆倾,疾风暴雨,砍剁下来。伯当手中的枪不回他手,只是钩撩磕拨,搪塞斜避,等他齐力尽了,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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