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堕落了,不仅心甘情愿被人打了,还稀里糊涂地让人玩了一晚上。而那个人,早已离开了案发现场,只留陈乐筝一个人醒来。
陈乐筝一瞬间愤怒不已,脑海里已经想到要去报警!
但他很快停住了,因为更多的记忆涌现了出来。
他呆滞地坐在床上,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房间,那熟悉的床铺、地板和电脑。
不知过去多久,他也始终想不明白,甚至不敢相信,昨晚和他发生了那样的关系的人,是陆温乔。
不对……陈乐筝别的记不准,却很清楚一切都是自己先主动的。陆温乔只是在路边发现了喝醉的他,好心送他回家,他却……
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陆温乔一定很生气。
他记得很清楚,陆温乔从小就不是同性恋,此刻会怎么想他?
床头的闹钟已经指向下午四点,陈乐筝咬着牙,拖着仿佛被人毒打了一夜的身躯下了床。
他飞速找了件衣服穿上,捡起那些没用过的套套,胡乱塞进盒子里,又猛地扔进了垃圾桶。
昨晚被弄脏又在他身上“不翼而飞”的衣服,一件件明晃晃又整齐地躺在了椅子上,陈乐筝也犹如见了洪水猛兽,立即卷成一团丢去了洗衣机里。
陈乐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浮肿,脸色透红,头发乱糟糟倒竖着,像盆小葱似的。